新手局（倒V開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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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手局（倒V開始）
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大門大步走去。
等出了門就發現, 不遠處左程非渾身是血正拼命往前跑，兩只手在身側幾乎要搖擺出殘影，而金鑫則是舉著一把沾著血的尖頭菜刀在後面窮追不舍。
左程非連滾帶爬, 大概是太過慌張兩只腳不聽使喚絆來絆去, 還跌跌撞撞摔了個大跤，好幾次險些被身後的金鑫追上，又在關鍵時刻堪堪躲過, 場面意外還有些滑稽。
見左程非還能跑能跳生命力頑強，向墨便將註意力放到後面的人身上。
金鑫面部猙獰, 臉上的金絲框眼鏡不見了, 三白眼愈發顯得兇狠, 菜刀在胸前瘋狂揮舞, 離得遠都能聽見刀刃砍出的“咻咻”風聲。
驟然瞧見向墨和陸夏從崔智勇的屋裏出來，左程非腳下的方向一變, 順著慣性身體不自主朝一側傾倒, 大概是求生欲, 左程非單手在地上一撐竟違背力學地把整個人反向撐起，“唰”得一下速度再一次提升, 讓身後緊跟著的金鑫都楞了一下。
幹站著等也不是個事, 見當著他們的面金鑫還是死追著不放, 陸夏面色一沈, 直接迎面上前，伸手抓住左程非的一條胳膊往身後猛地一甩, 緊接著彎下腰避開不分敵我胡亂砍的刀, 長腿一掃重重擊中金鑫的腳腕。把人絆倒後, 如野獸般撲到金鑫身上，一只手掐住他的後頸, 一只手死死按住他拿刀的手。
“噗！”金鑫嗓子眼被擠出了口氣。
向墨不疾不徐走上前，將金鑫手裏的刀片踩在腳下，腳尖緩緩向後挪動，看似輕飄飄的動作，竟硬生生把刀從對方緊握成拳的手掌心裏緩慢但不容反抗地抽出來。
金鑫臉漲得通紅，額前手背青筋暴起依舊還是沒保住手裏的刀，還被陸夏死死扣在地上。隨著刀徹底脫離，他沖著刀被踢遠的方向大張五指最終無奈垂下手，認命似的不再掙紮。
“傷哪裏？”手掌下的肌肉不再緊繃，陸夏也放松了一點勁，扭頭沖著左程非問。
而左程非傻楞楞地站在原地，似乎是還沒從死裏逃生的驚嚇中反應過來。
“不是他的血。”向墨上下打量了一番，又垂眼看向腳邊的金鑫，補充道：“也不是他的。”
左程非身上的血聞起來並不新鮮，至少不是剛流出來的味道，另外會造成這出血量的傷口不存在自愈的可能，所以這血並不是出自左程非身上。而且血漬大面積出現在左程非的胸前.....就這噴射範圍，這人大概是活不了了。
向墨動了動腳尖，側過頭。原本大開的主屋大門，此時閉得緊緊，不對，不應該這麽說，兩扇木門間還留了一條細縫，四只黑漆漆的眼睛正透過門縫窺視，見被向墨發現，“嘎吱....”木門重新閉攏嚴實。
陸夏還在質問金鑫：“說！刀哪來的？”
金鑫被陸夏掐著後頸壓著，半張臉緊貼著粗糙的地面，臉被小石粒磕得生疼，時不時倒吸口涼氣。也許是清楚優勢不在自己這方，對於陸夏的提問，老老實實回答：“刀是搜證的時候跟它們借的。”金鑫低垂著頭，聲音沙啞：“我並不想傷害別人，但也不能等著神罰者殺我。我知道打不過你們，實在是沒辦法了，刀，就只是想用來防身而已。”
無視金鑫的主動示弱，陸夏冷笑：“防身？那刀上的血又是誰的？”
“其實這個......”
“是黃家傑！”這時，左程非才從恍惚中恢覆過來，緊張喊道：“金鑫要殺黃家傑！他還要殺了我們所有人！”
金鑫差點咬下舌尖，憤憤道：“還不是因為你！左程非你小子別想撇清關系！你自己說了什麽都忘了？！沒關系我替你記著！”
金鑫艱難地把腦袋擡高扭頭去找左程非，但左程非躲在向墨身後，無奈金鑫只能對上向墨，他抿了抿嘴冷笑：“不要被這小子騙了！我也跟你們一樣被這張老實巴交的嘴臉騙了，沒想到我金鑫也有被人背後捅刀子的一天。”其實從分組搜證開始，金鑫就有意接近左程非，一個沒有社會經歷但有一定分析能力和小聰明的年輕人，多麽合他口味的合作對象。只是臨門最後一腳竟然反水了！
左程非解釋：“我沒有！我本來就沒同意殺人！我，我只是.....”
金鑫冷哼一聲，繼續沖著向墨和陸夏說：“我知道，他在你們這比我有分量比我有信譽，不止你們，其他人對我都有成見，我明白我理解。我不是一個好人，但他！也沒看起來這麽老實！”
向墨淡淡的神色，叫人看不清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，倒是陸夏瞪大眼睛，臉上的疑惑完全掩飾不住。
“不是，我沒有！”左程非直搖頭，語無倫次想為自己解釋：“他騙人！是金鑫帶我去的，然後，然後黃家傑就出現了，金鑫讓我抓住他，我就想抓住他，黃家傑，黃家傑要掙紮，然後徐豪出現了，他嚇跑了，金鑫去追，徐豪還流血了！”
“停停停！什麽亂七八糟！”陸夏聽得一頭霧水，不是正說黃家傑嗎，這徐豪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。
向墨輕輕“唔”了一聲，一下就找出了其中關鍵：“你想挑起對立。”這話是對趴在地上的金鑫說的。
“別講得那麽難聽嘛。”金鑫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。
向墨垂眸看著他，眼底沒有一絲波動，平靜如清潭，似乎所有心思都如在照妖鏡前暴露得一幹二凈。
金鑫彎起的嘴角僵住，慢慢放平，長長吐出口氣：“現在的情況不用我說明吧，大家心裏都清楚，向大佬你可以和那兩姑娘，或者跟黃家傑那個廢物互相信任一致對外，因為有共同的目的不必擔心背叛，但剩下的人呢，你們只有一個對手，而我們，不僅要面對你們的不信任，甚至連我們彼此之間都存在懷疑。”
“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。既然你和你的隊友們占據天然的優勢，那為什麽我不能主動出擊，至少現在這樣才公平，您說呢。”說著他突然笑了一下，意有所指：“當然，四個人裏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陸小哥，比起我和左程非徐豪，陸小哥就算單打獨鬥，也有很大勝算。”
向墨忍不住樂了。到了這樣狼狽的時候，金鑫還不忘耍心眼。單獨將陸夏拎出來提，表面上誇了陸夏的實力，實際上有兩層。
一是對向墨，如果想贏，對比我，陸夏才是你要小心關註的。
二是對陸夏，如果想贏，三對一，正是時機。更何況沒了向墨，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，到最後無論哪個身份，你都會穩贏。
明目張膽的陽謀，一般人即便不中計，心裏還是會起隔膜。
很聰明，向墨微屈食指蹭了蹭下巴，只是可惜了。
更何況陸夏已經沒有身份顧慮。主要的兩人不上鉤，任憑金鑫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沒用。
“你他媽玩我們呢。”陸夏不是傻子，自然也聽出了金鑫話裏的挑撥離間。雖然有點熱心腸，但如果就因此把他當做一個純粹的好人，可就大錯特錯了。陸夏舔了舔尖牙，咧開嘴，手下不再收力。
“嚇！！！”金鑫下頜關節扼住，被掐得發出哢滋哢滋的聲響，因為合不上嘴，嘴角邊緣隱約有水光在閃動。陸夏不知道按到哪裏的穴位，讓金鑫下巴又麻又痛，好似幾百只螞蟻往骨頭縫裏鉆。
金鑫目眥盡裂，在地上拼命蹬腿，他也沒想到，這人怎麽突然說動手就動手了！
左程非也被金鑫狼狽不堪的模樣和陸夏的動作嚇得跳到向墨身後，伸出顫巍巍的手去夠向墨的衣服。
向墨感覺到身後輕微的拉扯，無奈伸手按住陸夏的肩，點了點金鑫：“翻白眼了。好了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。”他發現從左程非被追殺到金鑫被制服，已經過去了將近5分鐘，這麽大的動靜，直到現在卻沒有其他人出現。
向墨沈下心感受周遭的空氣流動，很安靜，之前被左程非身上濃烈的血腥掩蓋的氣息隨即出現，一絲淡淡的、同根同源的鐵銹味。
向墨眸光微動：“你認為其他人是沒聽見，還是來不了？”
陸夏一楞，也意識到不對，是啊，別說其他人，那兩女孩是肯定不會跑開太遠，這會卻不見人影。他砸吧了下嘴，古怪地看向壓在手下的人：“可別告訴我，就剩你和左程非了。”
金鑫只剩下幾聲虛弱的氣音。
左程非垂著頭，從向墨的身後小步挪出來：“沒，沒有，是我和金鑫趁人不註意把人綁起來了....但我真的沒想跟著他殺人。”
陸夏聳了聳肩，知道人還沒事就行，他扭頭沖著向墨說：“去找人？”
向墨正準備點頭，一旁還在自顧自垂頭喪氣的左程非猛地跳起來，慌張喊：“等等！”一邊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，急急遞給向墨：“我這裏有東西要給你們！”
遞出照片後，他如釋重負般塌下肩，重新垂著眼移開視線：“是金鑫給我的，我只是，只是有點害怕....”
從向墨的角度，微微低頭就能將左程非所有的情緒納入眼底。
他伸手接過照片。
等看到照片上的內容，向墨不禁眉梢輕挑。他手腕一翻將有圖的一面對著陸夏。
陸夏就著向墨的手掃了眼照片。兩人飛快對視一眼，果然沒錯。
這是一張全家照，四個人，他們還都認識。坐著的女人是樂思思，畢業照的一頭麻花辮變成了齊肩發攏在耳後，身邊的男人模糊的臉，但還是那熟悉鋥亮的光頭。這樣看來，倒是可以證實之前猜測的崔玲玲故事線了。
一左一右還站著兩小孩，簡直就是金鑫和左程非的縮小版。不過明明是小孩子的身量，卻長著一張大人臉，意料之中的詭異。
照片上所有人都板著臉，沒有笑容，神色緊繃，完全不像是在拍全家福，而泛黃陳舊的畫質更是給這畫面添上怪異氣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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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程非連滾帶爬, 大概是太過慌張兩只腳不聽使喚絆來絆去, 還跌跌撞撞摔了個大跤，好幾次險些被身後的金鑫追上，又在關鍵時刻堪堪躲過, 場面意外還有些滑稽。
見左程非還能跑能跳生命力頑強，向墨便將註意力放到後面的人身上。
金鑫面部猙獰, 臉上的金絲框眼鏡不見了, 三白眼愈發顯得兇狠, 菜刀在胸前瘋狂揮舞, 離得遠都能聽見刀刃砍出的“咻咻”風聲。
驟然瞧見向墨和陸夏從崔智勇的屋裏出來，左程非腳下的方向一變, 順著慣性身體不自主朝一側傾倒, 大概是求生欲, 左程非單手在地上一撐竟違背力學地把整個人反向撐起，“唰”得一下速度再一次提升, 讓身後緊跟著的金鑫都楞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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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！”金鑫嗓子眼被擠出了口氣。
向墨不疾不徐走上前，將金鑫手裏的刀片踩在腳下，腳尖緩緩向後挪動，看似輕飄飄的動作，竟硬生生把刀從對方緊握成拳的手掌心裏緩慢但不容反抗地抽出來。
金鑫臉漲得通紅，額前手背青筋暴起依舊還是沒保住手裏的刀，還被陸夏死死扣在地上。隨著刀徹底脫離，他沖著刀被踢遠的方向大張五指最終無奈垂下手，認命似的不再掙紮。
“傷哪裏？”手掌下的肌肉不再緊繃，陸夏也放松了一點勁，扭頭沖著左程非問。
而左程非傻楞楞地站在原地，似乎是還沒從死裏逃生的驚嚇中反應過來。
“不是他的血。”向墨上下打量了一番，又垂眼看向腳邊的金鑫，補充道：“也不是他的。”
左程非身上的血聞起來並不新鮮，至少不是剛流出來的味道，另外會造成這出血量的傷口不存在自愈的可能，所以這血並不是出自左程非身上。而且血漬大面積出現在左程非的胸前.....就這噴射範圍，這人大概是活不了了。
向墨動了動腳尖，側過頭。原本大開的主屋大門，此時閉得緊緊，不對，不應該這麽說，兩扇木門間還留了一條細縫，四只黑漆漆的眼睛正透過門縫窺視，見被向墨發現，“嘎吱....”木門重新閉攏嚴實。
陸夏還在質問金鑫：“說！刀哪來的？”
金鑫被陸夏掐著後頸壓著，半張臉緊貼著粗糙的地面，臉被小石粒磕得生疼，時不時倒吸口涼氣。也許是清楚優勢不在自己這方，對於陸夏的提問，老老實實回答：“刀是搜證的時候跟它們借的。”金鑫低垂著頭，聲音沙啞：“我並不想傷害別人，但也不能等著神罰者殺我。我知道打不過你們，實在是沒辦法了，刀，就只是想用來防身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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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這個......”
“是黃家傑！”這時，左程非才從恍惚中恢覆過來，緊張喊道：“金鑫要殺黃家傑！他還要殺了我們所有人！”
金鑫差點咬下舌尖，憤憤道：“還不是因為你！左程非你小子別想撇清關系！你自己說了什麽都忘了？！沒關系我替你記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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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程非解釋：“我沒有！我本來就沒同意殺人！我，我只是.....”
金鑫冷哼一聲，繼續沖著向墨和陸夏說：“我知道，他在你們這比我有分量比我有信譽，不止你們，其他人對我都有成見，我明白我理解。我不是一個好人，但他！也沒看起來這麽老實！”
向墨淡淡的神色，叫人看不清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，倒是陸夏瞪大眼睛，臉上的疑惑完全掩飾不住。
“不是，我沒有！”左程非直搖頭，語無倫次想為自己解釋：“他騙人！是金鑫帶我去的，然後，然後黃家傑就出現了，金鑫讓我抓住他，我就想抓住他，黃家傑，黃家傑要掙紮，然後徐豪出現了，他嚇跑了，金鑫去追，徐豪還流血了！”
“停停停！什麽亂七八糟！”陸夏聽得一頭霧水，不是正說黃家傑嗎，這徐豪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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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墨垂眸看著他，眼底沒有一絲波動，平靜如清潭，似乎所有心思都如在照妖鏡前暴露得一幹二凈。
金鑫彎起的嘴角僵住，慢慢放平，長長吐出口氣：“現在的情況不用我說明吧，大家心裏都清楚，向大佬你可以和那兩姑娘，或者跟黃家傑那個廢物互相信任一致對外，因為有共同的目的不必擔心背叛，但剩下的人呢，你們只有一個對手，而我們，不僅要面對你們的不信任，甚至連我們彼此之間都存在懷疑。”
“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。既然你和你的隊友們占據天然的優勢，那為什麽我不能主動出擊，至少現在這樣才公平，您說呢。”說著他突然笑了一下，意有所指：“當然，四個人裏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陸小哥，比起我和左程非徐豪，陸小哥就算單打獨鬥，也有很大勝算。”
向墨忍不住樂了。到了這樣狼狽的時候，金鑫還不忘耍心眼。單獨將陸夏拎出來提，表面上誇了陸夏的實力，實際上有兩層。
一是對向墨，如果想贏，對比我，陸夏才是你要小心關註的。
二是對陸夏，如果想贏，三對一，正是時機。更何況沒了向墨，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，到最後無論哪個身份，你都會穩贏。
明目張膽的陽謀，一般人即便不中計，心裏還是會起隔膜。
很聰明，向墨微屈食指蹭了蹭下巴，只是可惜了。
更何況陸夏已經沒有身份顧慮。主要的兩人不上鉤，任憑金鑫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沒用。
“你他媽玩我們呢。”陸夏不是傻子，自然也聽出了金鑫話裏的挑撥離間。雖然有點熱心腸，但如果就因此把他當做一個純粹的好人，可就大錯特錯了。陸夏舔了舔尖牙，咧開嘴，手下不再收力。
“嚇！！！”金鑫下頜關節扼住，被掐得發出哢滋哢滋的聲響，因為合不上嘴，嘴角邊緣隱約有水光在閃動。陸夏不知道按到哪裏的穴位，讓金鑫下巴又麻又痛，好似幾百只螞蟻往骨頭縫裏鉆。
金鑫目眥盡裂，在地上拼命蹬腿，他也沒想到，這人怎麽突然說動手就動手了！
左程非也被金鑫狼狽不堪的模樣和陸夏的動作嚇得跳到向墨身後，伸出顫巍巍的手去夠向墨的衣服。
向墨感覺到身後輕微的拉扯，無奈伸手按住陸夏的肩，點了點金鑫：“翻白眼了。好了，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。”他發現從左程非被追殺到金鑫被制服，已經過去了將近5分鐘，這麽大的動靜，直到現在卻沒有其他人出現。
向墨沈下心感受周遭的空氣流動，很安靜，之前被左程非身上濃烈的血腥掩蓋的氣息隨即出現，一絲淡淡的、同根同源的鐵銹味。
向墨眸光微動：“你認為其他人是沒聽見，還是來不了？”
陸夏一楞，也意識到不對，是啊，別說其他人，那兩女孩是肯定不會跑開太遠，這會卻不見人影。他砸吧了下嘴，古怪地看向壓在手下的人：“可別告訴我，就剩你和左程非了。”
金鑫只剩下幾聲虛弱的氣音。
左程非垂著頭，從向墨的身後小步挪出來：“沒，沒有，是我和金鑫趁人不註意把人綁起來了....但我真的沒想跟著他殺人。”
陸夏聳了聳肩，知道人還沒事就行，他扭頭沖著向墨說：“去找人？”
向墨正準備點頭，一旁還在自顧自垂頭喪氣的左程非猛地跳起來，慌張喊：“等等！”一邊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，急急遞給向墨：“我這裏有東西要給你們！”
遞出照片後，他如釋重負般塌下肩，重新垂著眼移開視線：“是金鑫給我的，我只是，只是有點害怕....”
從向墨的角度，微微低頭就能將左程非所有的情緒納入眼底。
他伸手接過照片。
等看到照片上的內容，向墨不禁眉梢輕挑。他手腕一翻將有圖的一面對著陸夏。
陸夏就著向墨的手掃了眼照片。兩人飛快對視一眼，果然沒錯。
這是一張全家照，四個人，他們還都認識。坐著的女人是樂思思，畢業照的一頭麻花辮變成了齊肩發攏在耳後，身邊的男人模糊的臉，但還是那熟悉鋥亮的光頭。這樣看來，倒是可以證實之前猜測的崔玲玲故事線了。
一左一右還站著兩小孩，簡直就是金鑫和左程非的縮小版。不過明明是小孩子的身量，卻長著一張大人臉，意料之中的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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